她还是没忍住,对着他们怒吼:“林冬声,你以为你逃得掉吗?我告诉你,这辈子,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!你只能是我郑芬芳一个人的丈夫!”
郑芬芳离开计量所后,进了附近的招待所,郭青州才从暗处出来,“郑营长,又被这么个男人拿捏了?”
郑芬芳怒气上头,冲过去,一把扯住他的领子,“郭青州,都怪你,你骗了老娘,害得我停职审查,你跑就跑了,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,真是找死!”
郭青州被掐得喘不过气,脸涨得通红,却依然眉目含情,“郑营长,我跑是因为我怕说错话连累你啊,我对你是一片痴心,我有什么错?”
郭青州其实几天前就来了京市,他想要报复林冬声,但是林冬声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无从下手,而他在京市又不能暴露在大众面前,生活也是举步维艰。
郭青州固然不想坐牢,但也不想一直这样狼狈逃窜。
他想了很久,最后还是决定抱住郑芬芳这条“大腿”,郑芬芳家境还不错,就算没了营长头衔,也是吃喝不愁。
与其回到乡里只能娶村里的婆娘,倒不如最后放手一搏,赖在她身边。
郑芬芳是个单线行事的大老粗,他相信只需略施手段,就足够让她原谅自己,再一次将林冬声踩在脚下。
想到林冬声,郭青州咬牙切齿:那个女人凭什么,灰头土脸回到京市竟然还是进了计量所,而且还在这么短时间内找了下家?看起来比郑芬芳都好。
郭青州不甘心。
“痴心?你那点破心思我还不知道?不就是想攀高枝,飞上枝头变凤凰吗?”
郑芬芳冷笑一声,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,“老娘现在自身都难保,你以为我还能让你得逞?”
郭青州眼珠一转,立刻换了策略,他凑近郑芬芳,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,“芬芳,我听说你现在被停职审查,说到底,还不是林冬声自己跑来京市闹的,他这是得不到你就要毁掉……”
郑芬芳听完越发攥紧了拳头。
郭青州见他平静下来,继续贴近他,“他和我不同,听说他在京市还有舅舅,谁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搞了你,是不是?”
郑芬芳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郭青州的话像一根根毒针,扎在他本就愤怒的心上。
“芬芳,你难道不想报复他吗?他让你失去了那么多,难道你就不想让她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吗?而且,他失去了这一切,不就得乖乖回到你身边?”
“你想想在东北军区,他不就是被你拿捏得乖得很嘛!”郭青州的声音又勾又蛊,像毒蛇吐出的信子,缠绕着郑芬芳的神经。
郑芬芳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林冬声在东北时的样子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,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。
他做好饭菜等她回家,在她疲惫的时候给她捶背,在深夜里为她缝补衣扣……
那时的他,是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人的。
可是现在,他却站在别的女人身后,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,像看着一个陌生人。
“我不会相信你,但是,作为交换,我可以不去举报你,你可以说说,怎么让她失去一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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